“这套一千万的房子，买房钱你来付，而且要写我儿子的名字。
”未来丈母娘把购房合同拍在桌上，颐指气使，“你一个待业青年，我们家玥玥肯嫁给你，
是你的福气，拿不出这点诚意，就赶紧滚蛋！”我点点头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。“喂，
刘律师吗？通知一下，金茂府A栋顶层那套样板房不用保留了，里面那一家人，
连同他们的东西，半小时内，给我全部扔出去。”1我叫周凡，一个刚离职的普通策划，
正在满世界投简历。这是我对林晓玥全家说的版本。实际上，
我的真实身份是一家顶级风险投资公司的创始人之一。
厌倦了资本圈的浮华和无休止的会议后，我卖掉了大部分股份，套现了九位数，
给自己放一个无限期的长假。我脱下高定西装，换上优衣库的基础款，戴上无度数的眼镜，
伪装成一个最落魄的“海待”——海外留学回来待业的青年。我想体验一下最简单的生活，
谈一场不掺杂任何利益的恋爱。然后，我遇到了林晓玥。她是一家小公司的设计师，很爱笑，
有点小迷糊，很可爱。我们是在一个画展上认识的，她对着一幅画侃侃而谈的样子，
吸引了我。交往一年，感情稳定，到了见家长的地步。今天，是她第一次正式带我回家。
“周凡，你别紧张。我爸妈就是普通人，就是我哥……嗯，他说话比较直，你别往心里去。
”林晓玥在路上反复叮嘱，手里还提着我花几万块买的名茶和补品。我笑了笑：“放心，
我心理素质好。”门开了，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。“哎呀，玥玥带小周回来啦！
快进来快进来！”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热情地迎了上来，
她应该就是林晓玥的妈妈，赵梅。“叔叔阿姨好，我是周凡。”我礼貌地递上礼物。
赵梅看到礼盒上烫金的牌子，眼睛都亮了，嘴上却客气得不行：“哎哟，来就来，
还带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？太见外了！”她一边说，一边毫不客气地接过礼物，
像展示战利品一样，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玄关柜上。客厅的真皮沙发上，
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刷短视频，手机外放的声音开得巨大，
连我们进来都懒得抬头。他就是林晓玥的哥哥，林伟。
林晓玥的爸爸林建国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报纸，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，算是打过招呼。
“林伟！**夫来了，怎么不叫人！”赵梅嗓门陡然拔高。
林伟不耐烦地把手机音量调低了点，抬起眼皮上下打量我，那眼神，
就像在菜市场挑拣打折的蔬菜，充满了审视和轻蔑。“哦，来了啊。”他应了一声，
又继续刷他的视频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。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点。
林晓玥赶紧拉着我：“妈，你和我爸陪周凡聊会儿，我去做饭。”“好好好，你们年轻人聊，
饭马上就好！”赵梅笑着应和。饭桌上，赵梅不停地给我夹菜，热情得让我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小周啊，听玥玥说，你之前是在国外留学的？那肯定很优秀吧？
”赵梅状似无意地开启了话题。我放下筷子，老实回答：“阿姨，就是混了个文凭，
没什么拿得出手的。”“那现在在哪高就啊？”林建国放下了报纸，终于开了金口。“叔叔，
我刚从上一家公司离-职，目前正在找工作。”这话一出，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冷却了下来。
赵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林伟“嗤”的一声笑了出来，
把手机往桌上一扔：“我当是什么海归精英呢，搞了半天是个无业游民啊？我说妹妹，
你这眼光也太差了吧？找个没工作的，图什么？图他会吃饭啊？
”林晓玥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：“哥！你胡说什么呢！”“我胡说了吗？”林伟一摊手，
声音更大了，“我那些哥们儿的女朋友，哪个不是医生就是老师？再不济也是个公务员。
你倒好，领回来一个待业的，你好意思，我们还嫌丢人呢！”我握着筷子的手，
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来之前，我想过他们可能会对我的“现状”不满意，但没想到，
会是这样毫不掩饰的当众羞辱。赵梅立刻出来“和稀泥”：“哎呀，林伟你怎么说话呢？
小周这是暂时没找到合适的！年轻人嘛，眼光高一点是好事！”她嘴上这么说，
眼神却在我身上扫来扫去，那份失望和嫌弃，根本藏不住。“妈，我觉得我哥说得也没错。
”林晓玥突然开口，声音很轻，却像一把锥子狠狠扎在我心上。她看着我，
眼神里是歉意和为难：“周凡，我知道你很优秀。但是……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，
我哥马上要结婚，对方要求也挺高的。你现在这个状况，确实……让我压力很大。
”我看着她，感觉心脏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，一点点变冷，变硬。这就是我放弃一切，
渴望得到的平凡爱情？我以为的纯粹感情，在第一次家庭审判会上，就被贴上了“待业青年，
累赘”的标签。2那顿饭，最终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结束了。饭后，林伟把我叫到阳台，
递给我一支烟，自己点上一根，开门见山。“喂，待业的。”他靠在栏杆上，吐出一口烟圈，
一副社会大哥的样子，“我最近看上一块表，江诗丹顿的，不贵，也就二十来万，
你给我买了。”不是商量，是命令。我看着他，平静地问：“我为什么要给你买？
”“因为你是我妹夫啊！”他一副天经地义的表情，“你一个无业游民，配得上我妹妹吗？
我妹妹跟着你不是喝西北风吗？你不花点钱讨好我这个大舅哥，我一句话就能让她跟你分手，
你信不信？”我被他这套无赖逻辑气笑了。“你的意思是，我得花钱，
买你同意我和**妹在一起？”“聪明！”林伟打了个响指，“我高兴了，我爸妈才能高兴，
我妹妹才能没压力。懂？”我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里的怒火。这是我选的女朋友，她的家人，
我告诉自己，再忍一次。“我没钱。”我直接拒绝。林伟的脸瞬间阴沉下来：“装什么孙子？
你一个大男人，二十万拿不出来？你骗鬼呢？别给脸不要脸！”“我再说一遍，我没钱。
”我的语气也冷了下来。在董事会上，比他难缠百倍的对手都被我逼得签下城下之盟。
他这点小伎俩，在我眼里幼稚得可笑。“行！你有种！”林伟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，
转身就冲进了客厅。客厅里立刻传来他夸张的叫嚷声。“爸！妈！你们看看他！
我就是想让他表示点诚意，他都不肯！他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一家人！他心里没我们这个家！
”赵梅和林晓玥立刻冲了出来。“周凡，怎么回事啊？”林晓玥一脸焦急地看着我。
“他让我给他买二十万的表。”我简单陈述事实。赵梅一听，立刻拉下脸，
开始她的表演：“哎呀，小周，你这就不对了。我儿子林伟，从小就没受过委屈。
他就是喜欢那块表，你作为未来的姐夫，满足他这个小小的愿望，不是应该的吗？”“阿姨，
二十万不是小数目。而且，他已经三十岁了，不是三岁。”“三十岁怎么了？
三十岁也是我儿子，是他妹妹的亲哥哥！”赵梅的声音尖锐起来，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林伟在敲诈你？我告诉你，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，但也不是卖女儿！
我们是看你人老实，才同意玥玥跟你在一起的！你倒好，一块表都舍不得，你这心也太狠了！
”我看着眼前这对颠倒黑白的母子，再看看旁边一脸为难、欲言又止的林晓玥，
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。这不是家，这是一个逻辑扭曲的强盗窝。
林晓玥拉了拉我的衣角，小声说：“周凡，要不……你就给他买了吧。
就当是……就当是给我个面子。以后我会好好说他的。”“给你个面子？”我看着她，
一字一句地问：“林晓玥，你告诉我，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面子？因为你是我女朋友，
所以我就要无条件满足你哥不合理的要求？这是什么道理？”林晓玥被我问得哑口无言，
眼圈瞬间就红了。“你怎么能这么说……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开开心心的……”“用我的钱，
让你哥开心，让你妈开心，是吗？”我的声音不大，但客厅里所有人都听见了。
空气安静得可怕。最终，还是赵梅打破了沉默。她叹了口气，开始打感情牌。“小周啊，
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。但你想想，你和玥玥以后是要结婚的。我们就是一家人了。
一家人之间，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呢？林伟高兴了，我们全家都高兴，
你和玥玥的感情不也更稳固吗？”她顿了顿，语气沉重起来：“再说了，林伟这孩子，
从小就孝顺，他爸身体一直不好，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他操心，我们亏欠他太多了……”说着，
她就开始抹眼泪。林建国适时地咳嗽了两声，一副病恹恹的样子。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，
一个唱红脸，一个唱白脸，一个负责哭，一个负责装病。配合得天衣无缝。我累了。
我只想结束这场荒诞的表演。“好。”我开口了。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。所有人都看着我。
“我买。”林伟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赵梅也破涕为笑：“哎呀，
我就说小周是个好孩子嘛！”只有林晓玥，她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，
放在桌上。“没有密码。额度够了，多的，就当是我给叔叔阿姨的见面礼。
”我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。那一刻，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，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。
我站起身：“叔叔阿姨，我还有点事，就先走了。”说完，我没再看林晓玥一眼，
转身离开了这个家。出门后，我收到一条银行消费短信。消费金额：499999元。
他们连一块钱都懒得给我剩下。3那件事之后，我和林晓玥冷战了一个星期。第八天，
她主动来我租住的小公寓楼下找我。她提着一个保温桶，眼睛红红的，看起来憔悴了不少。
“周凡，对不起。那天是我不对，是我家人的错。”她把保温桶递给我，“我给你炖了汤。
”我没有接。“你没错，你家人也没错。”我平静地说，“错的是我。
我不该来打扰你们一家的幸福生活。”“你别这样说……”林晓玥的声音带上了哭腔，
“我知道你生气。我保证，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。我会好好跟他们说的。
”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，我心里那点火气，终究还是软了下来。或许，她也是身不由己。
“上去吧，外面冷。”我叹了口气，接过了保温桶。那晚，我们和好了。林晓玥向我保证，
她会处理好家里的关系，不会再让我受委屈。我相信了她。或者说，我选择再相信一次爱情。
安稳日子过了一个月。这一个月，林伟和赵梅果然没有再来烦我。我以为，事情真的过去了。
直到那天，我接到林晓玥的电话。“周凡，你现在有空吗？我哥有事找你。
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促。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约在一家咖啡馆。
林伟坐在我对面，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，但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。“小周啊，
最近找工作顺利吗？”“还行，哥。你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我直接切入主题。林伟叹了口气，
开始铺垫：“哎，还不是为了我的婚事。这不快结婚了嘛，对方要求必须有套婚房，
而且得是全款。我这手头……还差那么一点。”我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接话。“我就想啊，
你不是海归吗？见多识广。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先借我点钱周转一下？不多，就三百万。
”三百万，还叫“一点”？我皱起了眉头。“哥，我只是个待业青年，哪里有三百万。
”“哎呀，怎么会没有呢？你上次买表眼睛都不眨一下！”林伟急切地说，“我们要求不高！
就当是你提前给我们家的彩礼了！你想想，你现在没工作，我们家都没嫌弃你，
还愿意把玥玥嫁给你，你出点彩礼不是应该的吗？三百万，买我妹妹这么好的媳妇，
你赚大了！”彩礼？我差点笑出声。“哥，第一，我说了我没钱。第二，就算有钱，
也没有把三百万彩礼给大舅哥买婚房的道理。”“怎么没道理？我结婚了，
我爸妈就没后顾之忧了，才能安心把妹妹嫁给你！这都是为了你和玥玥好！”林伟理直气壮，
“一家人，互相帮助嘛！”又是“一家人”。我发现，在他们家的字典里，
“一家人”这个词，就是用来道德绑架和无限索取的。“我帮不了。”我再次拒绝，
“三百万，我没有。”林伟的脸彻底拉了下来。“周凡，你什么意思？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？
你是不是还对上次买表的事怀恨在心？我告诉你，男人要大度一点！你这么斤斤计较，
以后怎么成大事？”我看着他，突然觉得很可笑。“这不是大度不大度的问题，
这是原则问题。我没有能力，也-不-会-拿-这-笔-钱。”我把最后几个字，
说得特别重。林伟气得嘴唇都在发抖。“好！好！周凡，算我看错你了！
我本以为你是个老实可靠的，没想到你这么自私！我们家玥玥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！
”他拿起外套，愤愤地走了。晚上，林晓玥给我打电话，电话一接通，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。
“周凡！你为什么又惹我哥生气？你就不能为我家人多付出一点吗？”“我怎么付出？
”我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了，“给他三百万去买婚房，这就是你说的付出？林晓玥，
你哥三十岁了，不是三岁！他结婚，凭什么要我来给他买房？”“怎么是给你买房！
那是彩礼！我们家养我这么大，要三百万彩礼多吗？你就这么看不起我？
”“我不是看不起你，我是看不起你那个吸血鬼一样的哥哥和你那个颠倒黑白的妈！
”“规则规则！你脑子里就只有规则吗？那是我亲哥！你就不能为我破例一次吗？”“不能。
”我的回答干脆利落。电话那头，是长久的沉默。然后，传来了林晓玥的哭声。“周凡，
我真的好失望。我以为你会理解我，支持我……没想到，你这么冷血。”她挂了电话。
我握着手机，看着窗外的夜色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冷血？
我只是守住了一个最基本的做人底线，就成了冷血。那什么是不冷血？任由他们予取予求，
把我的所有资产都榨干，就是热血吗？4最终，我还是妥协了。不是因为林晓玥的眼泪，
也不是因为林伟的指责。是因为我去找林晓玥的时候，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小区的长椅上，
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。那一刻，我心软了。我告诉自己，这是最后一次。
我没有直接给林伟三百万，那太蠢了。我告诉他们，我有一个朋友是做房产中介的，
可以帮忙找一套性价比高的二手房，并且可以帮他们垫付首付。房子，必须写我的名字。
这是我的底线。赵梅虽然对不能全款和不能写她儿子的名字很不满，但一想到能住进新房，
也就没再说什么。林伟更是得意洋洋，仿佛那套房子已经是他的一样。
我动用了一点私人关系，让我的律师团队去处理这件事。很快，
一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、市值超过一千万的精装大平层被找了出来。
房主是我一个合作伙伴，因为急需**，愿意以八百万的价格“友情”出售。
我让他们一家去看房。当赵梅和林伟走进那套装修得富丽堂皇，
能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房子时，眼睛都直了。“这……这房子也太好了吧！
”赵梅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。“就这套了！”林伟当场拍板，生怕我反悔。我当着他们的面，
签下了购房合同，并支付了三百万的首付。“剩下的五百万贷款，以后就由我来还。
你们安心住着就行。”我对他们说。赵梅和林伟笑得合不拢嘴，
一个劲地夸我是“中国好女婿”。林晓玥也破涕为笑，抱着我的胳膊，一脸幸福。我以为，
这件事就算解决了。然而，一周后，我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。电话里，
律师的语气充满了愤怒。“周总，您介绍去住的那一家人，到底是什么来头？”“怎么了？
”我心里一紧。“他们住进去的第一天，
就把您收藏在酒柜里的几瓶罗曼尼康帝当红酒给喝了！还说味道不怎么样！
”我的血压开始升高。那几瓶酒，是我专门从法国拍回来的，价值超过三百万。“第二天，
也就是今天。那个叫林伟的，把他女朋友带到房子里，
看上了您书房里挂着的那幅齐白石的《虾图》，非说是假的，要拿下来扔掉，
换上他们的婚纱照！现在物业经理正头疼呢！”律师叹了口气：“周总，不是我不给您面子。
这几尊大佛，再让他们住下去，您那套房子都要被拆了。您自己看着办吧。”挂了电话，
我气得手都在抖。我立刻给林晓玥打电话，让她把林伟叫出来。咖啡馆里，
林伟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，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。“妹夫，你找**嘛？
我正忙着布置新房呢。”“忙着扔我的画，还是忙着喝我的酒？”我冷冷地看着他。
林伟的脸瞬间变了：“你什么意思？谁动你东西了？那几瓶破红酒我喝了是给你面子！
那幅破画，一看就是地摊货，我帮你扔了你还得谢谢我呢！”“啪！”我没忍住，
一巴掌甩在他脸上。林伟被打懵了，捂着脸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“你……你敢打我？
”“我打的就是你！”我指着他的鼻子，“我告诉你，林伟！那套房子是我花钱买的！
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的！你不珍惜就算了，还敢给我毁了！
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？”林伟反应过来，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。
“我-操-你-妈！你敢打我！我弄死你！”他那点花拳绣腿，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。
我一个擒拿手，就把他死死按在了桌子上，动弹不得。“放开我！你个穷逼！
你敢动我一下试试！”他还在叫嚣。林晓玥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，尖叫着拉我。“周凡！
你疯了！你快放开他！他是我弟弟！”我看着她，心一点点变冷。到了这个时候，
她关心的不是她弟弟做错了什么，而是我“打”了她弟弟。我松开了手。林伟立刻跳起来，
躲到林晓玥身后，指着我骂：“有种你别走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！”我没理他，
只是看着林晓玥。“你现在就带他，从我的房子里，滚出去。”“凭什么！”林伟叫道，
“那是我婚房，你说滚就滚？”“就凭那套房子的房产证上，写的是我的名字。而你，
连物业费都没资格交。”我本来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绝。林伟和林晓玥都愣住了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林晓玥结结巴巴地问。“我说，那套房子，我说了算。”我看着林伟，
一字一句地说，“现在，你和你全家，都被我赶出去了。”5林伟被我赶出豪宅后，
我们家彻底炸了锅。赵梅一天给我打八十个电话，内容翻来覆去就那几句：我狼心狗肺，
我忘恩负义，我骗了她儿子的婚房。我直接把她拉黑了。林晓玥来找我，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周凡，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？那是我亲哥！你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？”“我给了。
”我看着她，眼神没有一丝温度，“是他自己不要的。”“可他已经知道错了！
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！算我求你了！”“他知道错了？”我反问，“他错在哪里了？
是错在喝了我三百万的酒，还是错在要扔我上千万的画？他跟你道歉了吗？他跟我道歉了吗？
”林晓-玥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“他……他还小，不懂事……”“他三十了，不是三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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