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廉价相框早该扔了!慕晚卿你醒醒吧,林默现在指不定和哪个女人在床上——”
“哗啦!”
整桶泔水浇在贺鸿飞的头上。
行政部小张举着空桶的手在发抖:
“贺总监,你弄脏林默哥的仙人掌时我就想这么干了。”
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,我将最后一笔线条勾勒完毕,抬头时正撞上李清然倚在门框边的目光。
她手里端着两杯咖啡,黑框眼镜后的丹凤眼微微弯起:
“《囚鸟》终稿的翅膀纹样,比初稿多了三道裂痕。”
我的指尖一顿,图纸上的飞鸟羽翼破碎却倔强地向上伸展,像极了那夜我蜷在储物间画稿时的心境。
我抬手接过咖啡,苦香在舌尖漫开:“裂痕是挣脱牢笼的代价。”
“但裂痕里能透进光。”
李清然忽然俯身,修长的手指划过图纸边缘。
她的袖口蹭过我的手背,温热触感让我下意识地缩了缩。
她轻笑了一声,将一沓照片推到我的面前:
“客户要求在下个月时装周展出《囚鸟》系列,我想用真实的羽毛镶嵌,你怕鸟吗?”
“之前怕。”
我摩挲着照片里振翅的白鹭,想起慕晚卿曾将我养在窗台的麻雀模型扔进垃圾桶,
“但现在……更怕困在笼子里。”
李清然的目光在我的手指上停留了片刻,突然转身从抽屉里拎出个扎着缎带的盒子:
“打开看看。”
盒子里躺着一枚羽毛胸针,银丝缠绕的羽根处嵌着碎钻,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。
我呼吸一滞——这是我两年前被慕晚卿撕毁的草稿图上的设计!现在被李清然铸成了实物。
“撤展那天,我捡到了这张纸。”
李清然的声音轻得像海雾,
“现在物归原主,希望你会喜欢。”
……
深夜的工作室只剩一盏台灯亮着。
我正咬着笔杆修改样图图纸,身后突然传来窸窣响动。
李清然抱着一床毛毯向我走近,身上还沾着夜露的凉意:
“这里的昼夜温差大,林大设计师要是感冒了,我可赔不起《囚鸟》的档期。”
我这才发现自己只虽然穿了件单薄的衬衫,但肩头却已覆上柔软的羊毛毯。
李清然自然地拉过椅子坐下,拿起我涂改多次的图纸端详:
“这里想用渐变蓝表现海水?”
“嗯,但面料始终找不到……”
“明天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她忽然打断我,镜片后的眸子映着台灯暖光,
“闭眼。”
我鬼使神差地照做。
黑暗中嗅觉变得格外敏锐,柑橘混着雪松的淡香忽然逼近,李清然的声音擦过耳畔:“伸手。”
冰凉的丝缎滑入掌心,睁眼时一匹渐变蓝的布料在灯光下流转着细碎银芒,宛如月光下的海浪。
“意大利手工染织,全世界只剩三匹。”
她的指尖掠过布料边缘,
“敢不敢用它做下个月时装展的开场礼服?”
“万一搞砸了……”
“别怕,砸就一起砸。”
她忽然攥住我发抖的手腕,掌心温度透过布料传来,
“林默,你该学会相信自己的翅膀能掀起风暴。”
时装周前夜,我在后台焦急等待。
贺鸿飞慕晚卿李清然第20章 求女友领证27天,发现她还有3天才能离婚贺鸿飞慕晚卿李清然小说小说全部章节目录